第127章醉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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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喝，兄弟們敞開了喝~！”
晚上，黑夜石帶下山的這夥山賊終於是滿載而歸，打劫了不少財物的山賊們，在寨子裏大肆慶賀。
一夥人露天點著火，現殺豬宰羊，烤肉喝酒。
篝火點了好些，劈啪亂響地，直照亮了整個夜空。
難怪要那麽多柴火，砍的手都要木了。
烤肉喝酒，何初一的最愛，大口吃肉，大口喝酒，跟一夥山賊勾肩搭背，稱兄道弟，此時此刻，他倒羨慕起山賊的自由生活了。
歐陽悅卻心事重重地在暗處看著如眾星捧月一般的黑夜石。
一個山賊真能當好太子，乃至以後的皇帝嗎？
之前在鐵陽城的萊軍營裏，她不是沒見過那群被詔安了的土匪，不還是一樣的惡性難改嗎？
讓這樣的人，成為一國之君？那禍害的豈不是天下百姓？
唉……，我究竟該不該……？
可這是皇帝的旨意呀。
歐陽悅苦著一張臉，擡頭看天。
要是他，他會怎麽做？
呼……，也不知他和董家二小姐的婚事籌備的怎麽樣了？
……
“楊悅！？”
“呃，嗯？”
歐陽悅一怔，思緒被拉了回來，擡頭一看，是黑夜石。紅撲撲的臉上，帶著幾分酒氣。
“大家夥兒都這麽高興，你怎麽不高興啊？”
歐陽悅稍有些緊張，怕自己的孤僻惹這山賊頭子不高興了，“沒有啊，我，我就是有點兒想家了。”
黑夜石斜勾著嘴角，一臉的不羈，拿著兩只酒壺的手在胸前晃了晃，“不對，你是~，有心事？”
“沒……”
“走，我帶你去個地方。”
歐陽悅話還沒說完，黑夜石大手一伸，拉住她就往寨子外頭走。
“誒，去哪兒啊？”
……
很快，黑夜石拉著歐陽悅來到一片空曠的草地，這裏遠離喧鬧，倒是一處僻靜的所在。
“怎麽樣？”黑夜石擡手一指，“這是整個山上最高的地方，從這裏看星星，是最清晰的。”
歐陽悅擡頭望去，果然是，就連月亮看著都要大了一些。
“走！”黑夜石又帶著歐陽悅跑了一段，這裏有個小土包，黑夜石靠著土包坐下，“你也坐吧。”
歐陽悅遲疑了一下，或許，單獨和他一起，能套他一些事情呢？
想到這兒，她挨著黑夜石坐了下來。黑夜石將一壺酒遞給她，自己拿著另一壺，仰頭猛灌了一口。隨後把酒壺往地上一放，頭枕著雙臂，半躺在土包上，顯得很悠閑，看著天上的星星，眼睛裏還閃動著光亮。
夜風微微吹動，清爽之餘，也令人感到微涼。
“說吧。”
？歐陽悅正想開口起個話頭，黑夜石卻沒頭沒尾的問了一句。
“說什麽？”
“說你的心事啊。”黑夜石勾著嘴角註視著歐陽悅。“說實話~”
歐陽悅想了想道：“我以前也經歷過土匪進村劫掠，他們燒殺搶劫，無所不為……，而我現在也當了山賊，心裏難免有些……”
“無所不為？”黑夜石不以為然地笑了笑，“你覺得我和你曾見過的土匪是一樣的？”
……歐陽悅註視黑夜石不語。她也不知道自己該用什麽樣的方式勸說這個疑似太子的人，棄惡從善。
黑夜石嗤笑一聲，“你覺得我毫無人性嗎？”
“那倒也沒有。”
“你可知今日下山劫的是什麽人？”
歐陽悅搖頭。
“是個貪官，姓汪，為官之時收受賄賂，草菅人命，不然以他清貧的俸祿，哪裏來的那兩車的金銀？”
“……”歐陽悅一楞，原來，他們是事先查過，才去打劫的。
“山賊也有正邪，而我們黑石山寨，就是要劫富濟貧，鋤強扶弱……”
歐陽悅這才放下心，至少黑夜石的本性，看來還是純善的。
黑夜石挑了挑眉毛，註視著歐陽悅，繼續道：“還有嗎？”
“什麽？”
“其他心事啊？”黑夜石壞笑著，“我這個人，最喜歡聽別人說心事~，尤其是~，漂亮姑娘的心事。”
“……”又來了，歐陽悅眼珠微微動了動。“呵，這兒哪兒來的姑娘？我看你是喝多了。”
“我喝多了？”黑夜石直起身子，盯著歐陽悅，“你不就是姑娘嗎？”
“真是胡說！”歐陽悅說著背過頭去。
“我胡說？”黑夜石勾著嘴角笑了笑，“不敢下水，不敢與我同床，長得……還這麽漂亮，還說不是姑娘？你瞞得了別人，卻瞞不過我。”
歐陽悅雖然心裏有些混亂，但她的臉上卻沒有顯露半分的慌張，淡然一笑，“我怕水是天性，說不與寨主同床，那~，我這腿不是傷了嗎？沒辦法的事。至於長相~，若我有的選，當然更願意像寨主這樣，有男子氣概……”
聽歐陽悅說他有男子氣概，黑夜石不禁朗聲大笑，笑罷，他再看歐陽悅的臉，還是打心裏覺得好看。他勾嘴角壞笑一下，借著醉意道：“既然你覺得我有男子氣概，無論你之前進我山寨有何所圖，不如現在跟了我，做我的壓寨夫人如何？”
歐陽悅聞言，臉色不覺泛紅，“真是越說越不像話！”
歐陽悅起身要走，卻被黑夜石拉住，“幹什麽？心虛想逃啊？”
“有什麽好心虛的！只是不想和你這醉鬼計較罷了。”歐陽悅嘴裏說不心虛，卻眉頭一蹙，仰頭灌了一口酒，反手用手背在嘴邊一抹。
“你若不心虛，那不如……”黑夜石完全無視這種純爺們兒的動作，猝不及防地撲倒歐陽悅，翻身壓在她身上，“讓我，驗明正身吧？”
“啪嚓~”
酒壺碎了，酒灑了一地。
歐陽悅大驚，還沒咽下肚的酒，“噗~”地噴了黑夜石一臉。黑夜石臉上一涼，擡手抹了一把，歐陽悅借機從他身下逃開，站的遠遠的，“你，好歹是一寨之主，真不怕人說你有斷袖之癖嗎！？”說罷，歐陽悅頭也不回地逃走了。
臉上帶著壞笑，手抹著臉上的酒，看著匆匆逃跑的歐陽悅，黑夜石帶著幾分得意，“還說不是姑娘？不承認……？早晚讓你自己承認了！”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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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上，黑夜石帶下山的這夥山賊終於是滿載而歸，打劫了不少財物的山賊們，在寨子裏大肆慶賀。
一夥人露天點著火，現殺豬宰羊，烤肉喝酒。
篝火點了好些，劈啪亂響地，直照亮了整個夜空。
難怪要那麽多柴火，砍的手都要木了。
烤肉喝酒，何初一的最愛，大口吃肉，大口喝酒，跟一夥山賊勾肩搭背，稱兄道弟，此時此刻，他倒羨慕起山賊的自由生活了。
歐陽悅卻心事重重地在暗處看著如眾星捧月一般的黑夜石。
一個山賊真能當好太子，乃至以後的皇帝嗎？
之前在鐵陽城的萊軍營裏，她不是沒見過那群被詔安了的土匪，不還是一樣的惡性難改嗎？
讓這樣的人，成為一國之君？那禍害的豈不是天下百姓？
唉……，我究竟該不該……？
可這是皇帝的旨意呀。
歐陽悅苦著一張臉，擡頭看天。
要是他，他會怎麽做？
呼……，也不知他和董家二小姐的婚事籌備的怎麽樣了？
……
“楊悅！？”
“呃，嗯？”
歐陽悅一怔，思緒被拉了回來，擡頭一看，是黑夜石。紅撲撲的臉上，帶著幾分酒氣。
“大家夥兒都這麽高興，你怎麽不高興啊？”
歐陽悅稍有些緊張，怕自己的孤僻惹這山賊頭子不高興了，“沒有啊，我，我就是有點兒想家了。”
黑夜石斜勾著嘴角，一臉的不羈，拿著兩只酒壺的手在胸前晃了晃，“不對，你是~，有心事？”
“沒……”
“走，我帶你去個地方。”
歐陽悅話還沒說完，黑夜石大手一伸，拉住她就往寨子外頭走。
“誒，去哪兒啊？”
……
很快，黑夜石拉著歐陽悅來到一片空曠的草地，這裏遠離喧鬧，倒是一處僻靜的所在。
“怎麽樣？”黑夜石擡手一指，“這是整個山上最高的地方，從這裏看星星，是最清晰的。”
歐陽悅擡頭望去，果然是，就連月亮看著都要大了一些。
“走！”黑夜石又帶著歐陽悅跑了一段，這裏有個小土包，黑夜石靠著土包坐下，“你也坐吧。”
歐陽悅遲疑了一下，或許，單獨和他一起，能套他一些事情呢？
想到這兒，她挨著黑夜石坐了下來。黑夜石將一壺酒遞給她，自己拿著另一壺，仰頭猛灌了一口。隨後把酒壺往地上一放，頭枕著雙臂，半躺在土包上，顯得很悠閑，看著天上的星星，眼睛裏還閃動著光亮。
夜風微微吹動，清爽之餘，也令人感到微涼。
“說吧。”
？歐陽悅正想開口起個話頭，黑夜石卻沒頭沒尾的問了一句。
“說什麽？”
“說你的心事啊。”黑夜石勾著嘴角註視著歐陽悅。“說實話~”
歐陽悅想了想道：“我以前也經歷過土匪進村劫掠，他們燒殺搶劫，無所不為……，而我現在也當了山賊，心裏難免有些……”
“無所不為？”黑夜石不以為然地笑了笑，“你覺得我和你曾見過的土匪是一樣的？”
……歐陽悅註視黑夜石不語。她也不知道自己該用什麽樣的方式勸說這個疑似太子的人，棄惡從善。
黑夜石嗤笑一聲，“你覺得我毫無人性嗎？”
“那倒也沒有。”
“你可知今日下山劫的是什麽人？”
歐陽悅搖頭。
“是個貪官，姓汪，為官之時收受賄賂，草菅人命，不然以他清貧的俸祿，哪裏來的那兩車的金銀？”
“……”歐陽悅一楞，原來，他們是事先查過，才去打劫的。
“山賊也有正邪，而我們黑石山寨，就是要劫富濟貧，鋤強扶弱……”
歐陽悅這才放下心，至少黑夜石的本性，看來還是純善的。
黑夜石挑了挑眉毛，註視著歐陽悅，繼續道：“還有嗎？”
“什麽？”
“其他心事啊？”黑夜石壞笑著，“我這個人，最喜歡聽別人說心事~，尤其是~，漂亮姑娘的心事。”
“……”又來了，歐陽悅眼珠微微動了動。“呵，這兒哪兒來的姑娘？我看你是喝多了。”
“我喝多了？”黑夜石直起身子，盯著歐陽悅，“你不就是姑娘嗎？”
“真是胡說！”歐陽悅說著背過頭去。
“我胡說？”黑夜石勾著嘴角笑了笑，“不敢下水，不敢與我同床，長得……還這麽漂亮，還說不是姑娘？你瞞得了別人，卻瞞不過我。”
歐陽悅雖然心裏有些混亂，但她的臉上卻沒有顯露半分的慌張，淡然一笑，“我怕水是天性，說不與寨主同床，那~，我這腿不是傷了嗎？沒辦法的事。至於長相~，若我有的選，當然更願意像寨主這樣，有男子氣概……”
聽歐陽悅說他有男子氣概，黑夜石不禁朗聲大笑，笑罷，他再看歐陽悅的臉，還是打心裏覺得好看。他勾嘴角壞笑一下，借著醉意道：“既然你覺得我有男子氣概，無論你之前進我山寨有何所圖，不如現在跟了我，做我的壓寨夫人如何？”
歐陽悅聞言，臉色不覺泛紅，“真是越說越不像話！”
歐陽悅起身要走，卻被黑夜石拉住，“幹什麽？心虛想逃啊？”
“有什麽好心虛的！只是不想和你這醉鬼計較罷了。”歐陽悅嘴裏說不心虛，卻眉頭一蹙，仰頭灌了一口酒，反手用手背在嘴邊一抹。
“你若不心虛，那不如……”黑夜石完全無視這種純爺們兒的動作，猝不及防地撲倒歐陽悅，翻身壓在她身上，“讓我，驗明正身吧？”
“啪嚓~”
酒壺碎了，酒灑了一地。
歐陽悅大驚，還沒咽下肚的酒，“噗~”地噴了黑夜石一臉。黑夜石臉上一涼，擡手抹了一把，歐陽悅借機從他身下逃開，站的遠遠的，“你，好歹是一寨之主，真不怕人說你有斷袖之癖嗎！？”說罷，歐陽悅頭也不回地逃走了。
臉上帶著壞笑，手抹著臉上的酒，看著匆匆逃跑的歐陽悅，黑夜石帶著幾分得意，“還說不是姑娘？不承認……？早晚讓你自己承認了！”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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